无名子

无名之乐只一颗翠碧心。

Ashes and wine

*打发时间

*瞎写的事怎么能叫开坑

*全程瞎搞,么得现实映射,也么的考据

01

“早安,玛丽修女。”

胖夫人将纯白衣衫放在光滑石板上再次漂洗,点头向她致意。罩在黑袍中的年轻女子微微颔首,阳光沿着黑纱帽上的一线白溜走。

“我刚看完早报,北方似乎又乱了。”静谧中她的嗓音清透如小雀。

“多少年了——不过这次”胖夫人忽然抑下声音,盯着石板上流过的清水低声喃喃,”意大利王国的皇室——“

远处铁门的沉闷撞击声敲碎了清晨絮语。


02

四下无人。

玛丽修女再三确认,发现这小孩子确实独自一人凭空出现在孤儿院门外。

她按捺下惊疑,小心地伸出手触碰那蓬松的蜷曲金发。冰凉,凝着湿气。

直到她抚过那柔嫩的面颊——那温热触感勾起了万千情绪,她眼中一片朦胧,像信徒微颤着双手接住一缕圣洁的晨光。


03

“莲娜,你的眼睛为什么是四月湖水的青蓝色?”

“莲娜,说句话!”

“她真该是个姑娘了——”

莲娜,莲娜——


04

褐发的雀斑脸男孩逃了晨间的例行集会。他分不清那些繁琐的赞美诗。绕到后花园僻静的草坪时,他猝不及防撞见了一个坐在树下的人,膝上摊着一本巨大的黑色烫金硬壳书——乍一看就颇觉精美,估计是什么罕见的宗教典籍。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和他胆子一样大,竟然也没人发现有不止一个孩子逃了集会。

他悄悄凑近坐下。盯着书页的孩子察觉身旁有人,浑身一抖,慌忙合上了厚重的古书,来不及拭去眼角的泪痕。

天哪。

他怔怔望着那惊惶的面容。

朝阳愈发热烈浓稠,灿金阳光温柔披在低泣的天使身上。他浑身赤裸,双翼皆折。


05

他知道这个孩子被他们叫做“莲娜”(那语气完全算不上客气),可这所孤儿院只有男童。并且由于建立孤儿院的玛丽修女曾跟随某位如今身居高位嬷嬷修行,加之此处的特殊地理位置,与天主教会一直维持着良好关系。每年都会有适龄的男孩被枢机的亲信选走,进入几英里外的神学院修行。今年后,会有成功者进入梵蒂冈的高墙。

终于,某次熄灯前,他悄悄伸出被褥下的手,勾了勾那个孩子垂落床沿的指尖。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妙的疑问散在一片幽暗中。

“连尼,”一程夜风在他梦中低喃,“我叫连尼。”


06

两团形单影只的萤火相遇于仲夏的伊甸园。那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外,是比骄阳更炽烫的火光和滂沱雷雨。

直到蝉鸣喑哑,榴火委地,杯酒成灰。


07

最蹩脚的剧作者也编不出这种荒诞剧:圣婴踩着尸堆中的一线光被加冕为王,不洁的信徒成了在世基督。

恐怕台下的看客和腥红幕布后的无数双手也辨不清究竟牵动了哪根线。

出乎预料还是谋划之中,怜悯还是冷血,眼中钉还是木傀儡,皇后、骑士还是马前卒——

剧终时只剩几个谢幕?


08

传言年轻的教皇性格乖戾,野心勃勃,又深不可测。

无人见过他的容颜,可有人说他如基督再世。

他冰冷的训诫将旷日罹难与暴乱后飘忽的灵魂们钉在十字架上,鞭笞那些不洁与祸心。

“禁止堕胎。禁止同性间的不伦行为。禁止凌虐幼童。禁止不忠......”

“用一生侍奉你的主。将自己献身于他。”


09

几世纪后,新王朝建立。有意无意中,旧皇族的秘辛溜出了高墙,在街头巷尾的长舌妇与小贩间漾起一阵阵余波。

“当年流离的王子被迎回了故国。天晓得那老摄政王是什么心思——”

一阵尖利的笑声过后,讲故事的人故作神秘地低声开口:”可你们都不知道十几年后那个教廷外的雪夜!终于为自己加冕的新皇被年轻的教皇判为异教徒。”

“倒霉的,这王子倒是费尽了心机,没想到刚当上皇帝就得滚蛋了。”

“谁叫他偏娶了荷兰国王的长公主,那个新教的异端。”

哄笑声中,那个讲故事的人提着嗓子叫嚷:“嗬,他才没那个骨气——他带着皇后跑到教廷外跪了三天三夜,雪差点把他埋了。喏,就在那扇锗红色的大铁门外面。哦老天,现在真是锈得不成样。那帮子吃皇粮的酒囊饭袋就不会换扇新的吗?“

”不讲这个——听说了吗,公爵夫人和买来的家仆私通......“

秾丽余晖泼满整扇斑驳的铁门,数百年凄风苦雨褪不尽斑驳血迹。


10

Ashes to ashes, and dust to dust; in the sure and certain hope of the resurrection unto eternal life.


11

They were all ashes and wine.


12

We are all as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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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k 想睡觉

日升日落的意识流大纲。漏了圣经、柏拉图的相关同性故事,也许有生之年会把这个梗写完吧

或者改成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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